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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 蛇

2018-02-02 作者: 来源: 大众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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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刘春雨
  没什么意外的话,你应该已经读错了。
  “蛇蛇”不像狗狗、猪猪、猫猫、宝宝那样读作“舌舌”,它读“宜宜”。
  什么意思?形容人安静舒适的状态,进一步延伸就是人浅薄自大的样子。
  “蛇”是个可怕的字,一念之下,一条蜿蜒游动的阴影,就浮上脑海。但若往根儿上刨,这字可能是古人笔误。
  因为在上古之时,“蛇”字写作“它”字,那时候的人都不是住在草窝里就是住在山洞里,当然也有在树上搭棚的,这几个地方,蛇都喜欢去。所以,大家见面的问候语不是“吃了吗”,而是“无它乎”,没有蛇吧?
  “它”除了发“蛇”音,还发“驼”音,“它它借借”读“驼驼及及”,形容纵横交错之态。“橐它”则指另外一种动物,骆驼。所以也写成“橐驼”。
  “蛇”字有可能是笔误的依据在于左边的“虫”字,本意应该也是蛇,读“悔”,是一种非常可怕的毒蛇——虺。有记载认为虺是龙的一种,因为是剧毒之蛇,又发“悔”音,于是女皇武则天借此来污化李姓,所以虺也是一个较少有的姓氏。
  “虫”在古代其实泛指一切动物,蛇叫长虫,老虎叫大虫,人是蠃虫,鸟是羽虫。《大戴礼记》:有羽之虫三百六十,而凤凰为之长;有毛之虫三百六十,而麒麟为之长;有甲之虫三百六十,而神龟为之长;有鳞之虫三百六十,而蛟龙为之长;有蠃之虫三百六十,而圣人为之长,此乾坤之美类,禽兽万物之数也。
  《西游记》里有一个九头虫,许多人觉得既然是虫,应该类似是九头蛇那样的形象,其实应该是鸟。因为原文说:“(他生得)毛羽铺锦,团身结絮。方圆有丈二规模,长短似鼋鼍样致。两只脚尖利如钩,九个头攒环一处。展开翅极善飞扬,纵大鹏无他力气;发起声远振天涯,比仙鹤还能高唳。眼多闪灼幌金光,气傲不同凡鸟类。”
  所以是鸟,民谚“天上九头鸟,地下湖北佬”,指的其实是同一动物,大名“鬼车”。
  唐·段成式《酉阳杂俎》卷十六《羽》:鬼车鸟,相传此鸟昔有十首,……一首为犬所噬。
  “蛇”左边“虫”是蛇,右边的“它”也是蛇,所以晚清文字学家罗振玉推测:这个字本来可能是形容双蛇游动的象形字,后来被误分成了两个字符,即左虫右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