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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不捕不诉和批捕起诉一样自然”

    “贯彻‘少捕慎诉’理念,首先要转变固有思维模式,由能不能捕、能不能诉向能不能不捕、能不能不诉转变,让不捕不诉和批捕起诉一样自然。”菏泽市检察院党组书记、检察长王新建在 2021 年全市刑事检察工作会议上强调。

    王新建检察长缘何发出这样的声音?“让不捕不诉和批捕起诉一样自然”如何在工作中落实?菏泽检察机关一直在不断思考,并在思考中探索前行。

    “头雁领航”带着干

    司法实践中落实“少捕慎诉”理念,让人民群众在每一个司法案件中感受到公平正义。领导干部带头在办案中落实,发挥“头雁领航”作用,既是无声的引导,又是行动的标杆。

    巨野县检察院副检察长赵华峰办了这样一起案件。刘某等四人因两名被害人多看了己方几眼,心生恼怒,在公众场所追赶被害人并进行围殴,造成两名被害人轻微伤。案发后,刘某等人积极赔偿被害人损失,并取得对方谅解。案件并不复杂,按照传统办案模式只要提起公诉,但法律亦有温情,如何化解矛盾、减少社会对立才是办案追求的效果。

    “我认为,本案犯罪情节轻微,四名犯罪嫌疑人均自愿认罪认罚,并与被害人达成刑事和解、取得了谅解,可以对他们均作相对不起诉处理。”赵华峰说。

    “四名犯罪嫌疑人有一名未成年人,本着惩罚与教育相结合以及宽严相济的刑事政策,我认为应对三名成年人提起公诉,对一名未成年人做附条件不起诉。”检察官联席会议上,其他检察官发表着不同意见。

    “刘某等人寻衅滋事案,诉或不诉在司法实践中存在不同的认定,转理念应当落实到具体案件中”赵华峰说,“作为本案承办人,我全面梳理案情,并走访听取被害人意见,综合考虑犯罪事实、情节、认罪认罚、事后赔偿等因素,对四名犯罪嫌疑人作相对不起诉更加符合新时代司法理念。”最终,领导干部带头落实“少捕慎诉”,为检察官办案打了板,巨野县检察院对刘某等四人均作出相对不起诉决定。

    “师傅工程”教着干

    “师傅,您看李某这个案子是否有逮捕的必要性,我总觉得缺点什么,但是又把握不准……”该案承办检察官朱素梅虚心向带她的“师傅”菏泽市检察院第一检察部主任张继民请教。

    本案中,涉案的李某平时喜欢摆弄一些小玩意,2020年6月其在微信上找人购买了一些气枪零件进行组装,打算打纸箱玩,没想到刚组装好,就被网警传唤。李某到案后如实供述了自己的犯罪行为,后被公安机关以涉嫌非法制造枪支罪提请批准逮捕。捕还是不捕?朱素梅犯了难。

    “李某的行为虽然涉嫌非法制造枪支罪,但捕与不捕不能局限于罪名的限制,只要不具备逮捕必要性条件就应当不批准逮捕。鉴于李某所制造枪支枪口比动能相对较低,主观上是为了玩,客观上未造成实际危害后果,且能够主动到案如实供述,自愿认罪认罚,采取非羁押措施不具有社会危险性。”张继民一边对案件进行详细分析,一边耐心给朱素梅讲解。在“师傅”的引导下,朱素梅放心对李某作出不批准逮捕决定。

    为切实指导办案人员正确适用不捕不诉,菏泽市检察院及时启动“卓越师傅工程”人才培养计划,由实践经验丰富、业务能力突出的检察官担任“师傅”,围绕“实战、实用、实效”的检察办案需求,对年轻检察官开展一对一培养,既树理念又教本领带作风,形成以老带新促新、师傅学员结对的工作模式,有效解决了司法办案中不敢用、不会用、不愿用不捕不诉的实际困难。

    “百日会战”督促干

    不捕不诉适用率偏低,原因在哪里?短板弱项如何突破?为彻底找准问题症结,菏泽市检察院组织人员深入十个县区院广泛开展调研,并在全市部署开展少捕慎诉“百日会战”专项行动,将司法理念转变、“少捕慎诉”落实作为首要工作目标。

    犯罪嫌疑人宋某与被害人李某系邻居,因耕地纠纷发生争执并厮打,致李某左膝关节受伤。经鉴定,李某损伤构成轻伤二级;案发后李某态度坚决拒绝和解。捕还是不捕?东明县检察院承办检察官张修培心里打起了鼓。

    “本案因邻里纠纷引发,案发后宋某认识到错误,自愿认罪认罚,愿意赔偿损失;被害人因一时气愤拒绝和解,若因此逮捕宋某,双方矛盾就更成了解不开的死疙瘩,不能一捕了之。”百日会战期间,张继民在听取东明县检察院汇报后说。为彻底化解矛盾,张修培遂耐心向李某释法说理,使李某认识到邻里关系的可贵,最终谅解了宋某。东明县检察院对宋某作出不予批捕决定。

    为切实转变理念、指导案件办理,菏泽市检察院还优中选优,评选出十大“样板案”、十大“样本卷”,精准指导含不捕不诉等案件的办理,被刑检人员亲切地称为“办案宝典”。“百日会战”让“少捕慎诉”理念深入人心,能不能不捕、能不能不诉,已成为检察官办案的自觉思考和实际行动,今年1至6月,菏泽检察机关不捕率、不诉率,分别较同期增长 14.2 、 12.4个百分点。

    “下一步,菏泽检察机关将持续加大不捕不诉工作力度,让“少捕慎诉”理念进一步落地落实,最大限度从源头上防控犯罪总量、化解社会矛盾、尊重和保障人权,努力为推进‘平安菏泽’‘法治菏泽’建设贡献检察力量。”王新建介绍。

    程秀立  朱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