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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新故事——

上锁的房间(25)

2018-02-14 作者: 来源: 大众日报

□ 【美】劳拉·金
  他太久没碰到智力挑战了,迫不及待地想找到更多与入侵房子有关的线索。
  “福尔摩斯,他们什么都没偷,什么都没破坏,除了桌子上那把锁。”眉峰还那样吊着,于是我举手投降,“但还是请你随意调查,如果这是你心中所想的话。”
  “非常好。”他说着将书扔到小桌子上,站起身,“我申请,先从提取你父亲梳妆台上的指纹入手。”
  “你带了指纹工具?”我惊讶地问道。他去哪儿都带着放大镜和证据信封,但是那个里面装着粉剂、刷子和指纹印显示器的锡盒,装在口袋里会鼓出来,很没必要,除非他一早就料到会用。但他唯一的反应又是一副难以理解而且并不认同的表情,然后出去了。
  我有些茫然,不知从何处着手,所以就朝我们进的第一个房间走去,也就是母亲的晨起室。我握着门把手,突然被福尔摩斯的声音吓了一跳。
  “我就不应该在厨房门开着的情况下进来。”他说道,“气流可能会造成破坏,而且我没有玻璃板。”
  他讲着天书,继续向楼上爬去。我仍站在那儿,手握着门把,嘴里含着疑问。气流?玻璃板?他到底在说什么?
  渐渐地,我明白了。玻璃板是用来保存脆弱文件的,比如烧过的纸张,比如古朴的壁炉中那堆颤巍巍的黑色灰烬。
  啊。是我太笨,还是他太心细?我无从回答,所以就又回到图书室,开始仔细探索父亲的书桌。
  大概一小时之后,福尔摩斯回来了,他用手拂了拂袖子,但没什么效果,他的手比我的还脏。一小时间,他在楼上横冲直撞了个遍。我从书中抬起头,眨了下眼睛,这才意识到天都要黑了。我摸索着找到台灯,拧开开关,灯却没亮。我合上书,坐了回去。
  “有什么趣事?”我问道。
  “他们戴了手套。”
  “所有衣着光鲜的反派都戴手套。”我评论道。
  “但是,他们在房子里待了很长时间,需要在客房睡上一觉。分房,如果这是你想知道的事。”
  他们在床上睡了一觉,似乎让福尔摩斯很开心。“他们睡觉时摘了手套?”
  “可能吧。但也为了其他活动。”他笑了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大信封拿给我看。里面是一个雕花瓷把手,从抽水马桶上拆下来的。
  “上边会有手印吗?”我问道。
  “哦,不得不说,你父母雇的清洁妇真是个好手,她肯定以自己的工作为傲,完全没有卫生死角。哈德森太太也会认可的。”他低着头,瞧着手里的宝贝,心满意足地轻声嘀咕,“非常完美的一个手印,从手掌到指尖都清晰无误。”
  “干得好,福尔摩斯。”现在,我们得挨个找旧金山的居民要手印,作比对了,我心中这样想,但没必要大声说出来,显得没有教养,“是男人的还是女人的?”
  “手指很细,所以应该是女人的。根据鞋码和步幅,可以推断出,她身高五点五英尺多一些,而她那位同伴,就是灰色头发的男士,个子不高,差两三英寸不到五点五英尺。脚宽说明手也宽。我们应该去调查一下过去几个星期的天气情况,”他补充道,然后将把手收了起来,“他们的鞋子在床底下留了泥土印,但这不能代表他们真的走过泥潭。”
  “如果是从厨房进来的,那你说对了,雨后院子里确实像沼泽地。你有没有发现台灯、蜡烛、火炬之类的痕迹?”
  “那位女士带了行李袋,挪了好几个地方。里边装任何东西都有可能。但我没有看到滴下来的蜡油,也没发现台灯座留下的印子。我想,他们开工时应该是白天,为了不引起对面那位睡眠时间少的监视员的警觉。”
  “黎明前来,过了傍晚再走?这很冒险吧。除非……”
  “对,”他接过话,“满月常与干旱同在,这是个让人愉快的发现,不是吗?”
  这话得到了印证,也完美解释了这两人是怎样潜入、逃出,又避人耳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