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站出了叛徒,日军两天把情报站包围了三次。当时,他就在站里。房东老太太和一个小姑娘听到鬼子来了,赶紧把他藏起来。鬼子让她们交人,她们死活不交……
孙成臻:“为了救我,她们牺牲了……”
2017-0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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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众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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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时的孙成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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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成臻近照 |
■ 烽火八年 山河壮歌·纪念全民族抗战爆发80周年
□ 本报记者 陈巨慧 实习生 梁金凤
本报通讯员 魏坚强
在抗日战争的战场上,除了在前线奋勇杀敌的战士,还有一群在敌后默默工作的地下无名英雄。他们在艰苦的抗战岁月里,深入敌后搜集情报,冒着生命危险传递信息……平度市东阁街道86岁的孙成臻,就是这样一位默默做着敌后情报工作的抗战老兵。清明节前夕,孙成臻老人在平度家中接受了记者的采访。
12岁参加革命的情报员
1938年,即卢沟桥事变爆发后的第二年,日军入侵平度,并实行了惨无人道的“三光”政策,先后制造了许多骇人听闻的惨案。
1931年8月出生的孙成臻,就在这样的残酷环境中成长,目睹了无恶不作的日军烧杀抢掠。
孙成臻所在的旧店镇涧里村是山区,那里是八路军的根据地。“那个时候,八路军的兵工厂就在我们村里。1942年,日本鬼子总是来扫荡,兵工厂就搬走了。其实,日本鬼子不敢轻易进村,他们知道,进村的话很有可能出不去,那个地方周围都是山,只有往东有个平原,那是八路军活动的根据地。”孙成臻说。
孙成臻的大哥1938年参军,做侦察工作,受伤复原回到村子里后,他们就一起照顾村里根据地的伤病员。“当时,我们家里就住着伤病员。”受家庭的影响,幼年的孙成臻对共产党、八路军有着发自内心的亲切。
1943年,年仅12岁的孙成臻毅然决然地参加了革命工作。他从心底里相信共产党,坚信共产党会取得胜利。“是共产党把我救出来,我12岁出来,什么都不懂,一直在党的培养下长大。”
进入情报站工作也是机缘巧合。“当时的情报站长就住在我们村,他看我机灵,很喜欢我,我就是跟着他出来的。”一投身革命,孙成臻就从事危险系数相当高的情报工作,“情报工作比打仗都难,因为情报工作是在敌人内部进行的。”尽管深知工作艰险,孙成臻也从未犹豫后悔过。
乔装打扮打探情报
当时,日本鬼子到处“扫荡”,给根据地带来极大的威胁。为了获取日军的各种情报,孙成臻和其他情报工作人员经常乔装打扮成不同身份的人,深入到日军据点收集信息。
孙成臻回忆说,化装非常重要,不能被识破。当时他们最常扮的就是乞丐和卖瓜的农民。为了更方便接近敌人,孙成臻经常穿得破破烂烂,挎着篓子,装成乞丐,去据点附近要饭、搭话。有时,孙成臻也挑着担子,扮成瓜农,到日军据点旁边卖瓜。“到日本鬼子据点去卖瓜,目的是去调查情况,他们愿意给钱就给几个,不给拉倒。进去以后,他们在那吃瓜,没人管我了,我就悄悄进去摸索摸索大炮之类的有几门,在什么地方,查查这个据点有多少鬼子,大概有多少枪,统统记在心里。那时候在情报站经常干这个。”
1944年,八路军胶东军区南海军分区在南村设立情报站,孙成臻负责侦察、传递青岛一带的情报工作。当时,南村一共设立了两个车子铺作为情报站点,传递情报的同志们来到这里,孙成臻就负责把他们安排到不同的地方去。按照规定,两条线的情报人员是不能够见面的。“是一个人来了安排一个地方,另外一个来了我再安排到另外一个地方,他们是不能见面的,就是两条线,干什么都得单独联系。”
除了南村的两个情报站之外,在平度城还有一个情报站点。孙成臻每天都需要往返平度城和南村,拿到情报后送出去。一天下来,他再将所有的情况进行汇总、整理,并统一向南海军分区情报站进行汇报。
面对凶残的敌人和险恶的环境,年少的孙成臻有时也害怕。那个时候,送情报的秘密工作总是晚上进行。孙成臻回忆,从莘庄到南村,路过莱西,在必经之路上有一片树林,土匪经常在这里杀人抛尸。每次晚上路过这里,十三四岁的孙成臻都胆战心惊。“不下雨的时候还好,月亮还能照点明,打雷下雨的时候漆黑一片,路都看不清,特别吓人。说不害怕是假的,但是完不成任务不行啊。这个工作如果你害怕,完不成,那你就干不了情报工作。所以我一直坚持干,知道很危险,要是碰上土匪、日本鬼子就坏了。不过,那时候的老百姓特别好,晚上找不到路了,把老百姓叫起来问路,不管是谁都会告诉你,老百姓对日本鬼子恨得要命。”
遭遇叛徒死里逃生
在情报站工作,危机四伏,惊险的事情时有发生。孙成臻回忆:“在另一个情报站,有一个同志也是化装成卖瓜的农民去鬼子据点搜集情报,不幸被日本鬼子发现。鬼子把他抓起来,送到了高密,直到1945年日本鬼子投降,才把他放回来。”
化装执行任务没有被识破过,孙成臻却因叛徒出卖而面临过死亡威胁。那是1943年在莱西莘庄的时候,情报站有人叛变,同志们身处危险之中。“因为叛徒告密,日本鬼子两天把情报站包围了三次。他们疯狂地抓捕,情报站的十几个同志没剩下几个人了。其实,鬼子包围情报站的时候,我就在情报站里。房东有一个老太太和一个小姑娘,她们听到鬼子来了,赶紧把我藏了起来。鬼子让她们交人,她们怎么也不交,最后日本鬼子把她们两个都打死了。”事情过去几十年,但说到这儿,老人还是情绪激动,泪流满面。想到牺牲的战友和老乡,孙成臻老人哽咽着说:“这种痛苦的经历,我都不敢说也不愿说,为了救我,她们都牺牲了,我是死里逃生。”
艰苦的战斗环境中,意志不坚定的人叛变时有发生。孙成臻老人回忆:“1943年夏天,那个带我出来的情报站长也被叛徒出卖了,全家七口人都被打死了。”孙成臻坦言,当时他也不知道八路军与敌人打多久,“日本鬼子很凶恶狡诈,但是他们也很害怕我们的侦察工作。我只知道党怎么分配,我就怎么干活。我12岁出来当兵,共产党把我养大,我就靠着共产党,听共产党的话。”
手榴弹在身旁炸响
干情报工作要求非常严,“从青岛送来的情报,都是白色手纸,你不用水洗看不出来,得把情报放水里才能看出来写的是什么。这样是为了保密,防止被敌人发现。万一被敌人截获也不打紧。”
1942年到1944年,孙成臻就这样往返于兰底、南村、郭庄一带传递情报。1944年,孙成臻去了大玉湾情报站。1945年,他主要往返于青岛、崂山、兰村、平度、即墨等地,了解敌人活动情况。
谈到抗战期间传递情报的经验,孙成臻说:“没有什么绝招,就是不该死的死不了。1945年,日本鬼子投降,我在公路上抓了两个特务,情报站站长就在那里审特务,十多个人在情报站里。当时忘了手榴弹的线在外面,有人不小心拔下了手连弹的盖子,手榴弹炸开了。两个特务的脑袋被打破了,情报站的人一个受伤的都没有。那个手榴弹就在我旁边响的,但是我一点伤也没受。这样的事很少,可能是我命大。”
1947年,孙成臻被调到南海军分区侦察连,继续负责敌后情报工作,侦察青岛周围敌人的情况。1948年2月,17岁的孙成臻加入中国共产党,随后,他随部队先后参加了淮海战役、渡江战役和抗美援朝。在战斗中英勇作战,孙成臻荣获二等功一次,三等功三次,四等功四次。
“当时我在大玉湾情报站是第一名,在南海情报总站我也是第一名。”孙成臻自豪地说。
1958年,由于身患疾病,孙成臻转业至铁路系统工作,时任东方红车站站长。1964年,中央要调孙成臻到新疆,最终他却回到了山东。“当时跟我在一起的另外一个书记调到了山东,我家里还有老人,后来他就跟我说,你回山东吧,我去新疆,然后我们两个人就换了,我回了山东。”调回山东麻兰,孙成臻先后在麻兰、古岘等地从事基层工作,直到离休。如今,孙成臻家庭和睦,儿孙孝顺,生活怡然自得。
附记:平度市委老干部局的工作人员介绍,1938年至1945年9月,日本侵略者侵占平度城,残酷迫害平度百姓,制造了公婆庙惨案、杨家惨案等多起惨案。与全国一样,平度人民在党的领导下,不屈不挠,奋起反抗,从共产党员郭士先组建第一支平度抗日游击队,到乔天华、罗竹凤、刘文卿等成立平掖抗日救国会,展开了轰轰烈烈的抗日斗争。特别是大泽山抗日根据地开展的地雷战,为整个胶东军民的抗战提供了宝贵经验。抗战期间,平度党组织领导县大队、独立营及广大民兵对敌作战2700多次,歼敌2万余人。
采访中,平度市委老干部局的工作人员将一本《手印:咱们的抗战老兵》赠给了记者。这本书中,记录着200多位平度抗战老兵的英雄事迹,以抗战亲历者的口述为主,辅以人物档案和老照片、老物件,以镜头语言去记录他们现在的精神状态和生活状态。据悉,为深入挖掘抗战历史,传承红色基因,平度市委老干部局联合有关部门,对抗战时期的老党员和复员退伍军人一并采录,共计入户采访1000多人次,拍摄照片5700多幅,摄像累计10000多分钟,采集手印300多张,收集老物件、老照片100多件,其中,抗战故事71篇,人物简介134篇,全景式地记录了当年这些普通抗战老兵的故事,揭示了抗战老兵的奉献、牺牲、爱党、爱国的情怀,为开展革命传统教育和党史教育提供了很好的教材。
□ 本报记者 陈巨慧 实习生 梁金凤
本报通讯员 魏坚强
在抗日战争的战场上,除了在前线奋勇杀敌的战士,还有一群在敌后默默工作的地下无名英雄。他们在艰苦的抗战岁月里,深入敌后搜集情报,冒着生命危险传递信息……平度市东阁街道86岁的孙成臻,就是这样一位默默做着敌后情报工作的抗战老兵。清明节前夕,孙成臻老人在平度家中接受了记者的采访。
12岁参加革命的情报员
1938年,即卢沟桥事变爆发后的第二年,日军入侵平度,并实行了惨无人道的“三光”政策,先后制造了许多骇人听闻的惨案。
1931年8月出生的孙成臻,就在这样的残酷环境中成长,目睹了无恶不作的日军烧杀抢掠。
孙成臻所在的旧店镇涧里村是山区,那里是八路军的根据地。“那个时候,八路军的兵工厂就在我们村里。1942年,日本鬼子总是来扫荡,兵工厂就搬走了。其实,日本鬼子不敢轻易进村,他们知道,进村的话很有可能出不去,那个地方周围都是山,只有往东有个平原,那是八路军活动的根据地。”孙成臻说。
孙成臻的大哥1938年参军,做侦察工作,受伤复原回到村子里后,他们就一起照顾村里根据地的伤病员。“当时,我们家里就住着伤病员。”受家庭的影响,幼年的孙成臻对共产党、八路军有着发自内心的亲切。
1943年,年仅12岁的孙成臻毅然决然地参加了革命工作。他从心底里相信共产党,坚信共产党会取得胜利。“是共产党把我救出来,我12岁出来,什么都不懂,一直在党的培养下长大。”
进入情报站工作也是机缘巧合。“当时的情报站长就住在我们村,他看我机灵,很喜欢我,我就是跟着他出来的。”一投身革命,孙成臻就从事危险系数相当高的情报工作,“情报工作比打仗都难,因为情报工作是在敌人内部进行的。”尽管深知工作艰险,孙成臻也从未犹豫后悔过。
乔装打扮打探情报
当时,日本鬼子到处“扫荡”,给根据地带来极大的威胁。为了获取日军的各种情报,孙成臻和其他情报工作人员经常乔装打扮成不同身份的人,深入到日军据点收集信息。
孙成臻回忆说,化装非常重要,不能被识破。当时他们最常扮的就是乞丐和卖瓜的农民。为了更方便接近敌人,孙成臻经常穿得破破烂烂,挎着篓子,装成乞丐,去据点附近要饭、搭话。有时,孙成臻也挑着担子,扮成瓜农,到日军据点旁边卖瓜。“到日本鬼子据点去卖瓜,目的是去调查情况,他们愿意给钱就给几个,不给拉倒。进去以后,他们在那吃瓜,没人管我了,我就悄悄进去摸索摸索大炮之类的有几门,在什么地方,查查这个据点有多少鬼子,大概有多少枪,统统记在心里。那时候在情报站经常干这个。”
1944年,八路军胶东军区南海军分区在南村设立情报站,孙成臻负责侦察、传递青岛一带的情报工作。当时,南村一共设立了两个车子铺作为情报站点,传递情报的同志们来到这里,孙成臻就负责把他们安排到不同的地方去。按照规定,两条线的情报人员是不能够见面的。“是一个人来了安排一个地方,另外一个来了我再安排到另外一个地方,他们是不能见面的,就是两条线,干什么都得单独联系。”
除了南村的两个情报站之外,在平度城还有一个情报站点。孙成臻每天都需要往返平度城和南村,拿到情报后送出去。一天下来,他再将所有的情况进行汇总、整理,并统一向南海军分区情报站进行汇报。
面对凶残的敌人和险恶的环境,年少的孙成臻有时也害怕。那个时候,送情报的秘密工作总是晚上进行。孙成臻回忆,从莘庄到南村,路过莱西,在必经之路上有一片树林,土匪经常在这里杀人抛尸。每次晚上路过这里,十三四岁的孙成臻都胆战心惊。“不下雨的时候还好,月亮还能照点明,打雷下雨的时候漆黑一片,路都看不清,特别吓人。说不害怕是假的,但是完不成任务不行啊。这个工作如果你害怕,完不成,那你就干不了情报工作。所以我一直坚持干,知道很危险,要是碰上土匪、日本鬼子就坏了。不过,那时候的老百姓特别好,晚上找不到路了,把老百姓叫起来问路,不管是谁都会告诉你,老百姓对日本鬼子恨得要命。”
遭遇叛徒死里逃生
在情报站工作,危机四伏,惊险的事情时有发生。孙成臻回忆:“在另一个情报站,有一个同志也是化装成卖瓜的农民去鬼子据点搜集情报,不幸被日本鬼子发现。鬼子把他抓起来,送到了高密,直到1945年日本鬼子投降,才把他放回来。”
化装执行任务没有被识破过,孙成臻却因叛徒出卖而面临过死亡威胁。那是1943年在莱西莘庄的时候,情报站有人叛变,同志们身处危险之中。“因为叛徒告密,日本鬼子两天把情报站包围了三次。他们疯狂地抓捕,情报站的十几个同志没剩下几个人了。其实,鬼子包围情报站的时候,我就在情报站里。房东有一个老太太和一个小姑娘,她们听到鬼子来了,赶紧把我藏了起来。鬼子让她们交人,她们怎么也不交,最后日本鬼子把她们两个都打死了。”事情过去几十年,但说到这儿,老人还是情绪激动,泪流满面。想到牺牲的战友和老乡,孙成臻老人哽咽着说:“这种痛苦的经历,我都不敢说也不愿说,为了救我,她们都牺牲了,我是死里逃生。”
艰苦的战斗环境中,意志不坚定的人叛变时有发生。孙成臻老人回忆:“1943年夏天,那个带我出来的情报站长也被叛徒出卖了,全家七口人都被打死了。”孙成臻坦言,当时他也不知道八路军与敌人打多久,“日本鬼子很凶恶狡诈,但是他们也很害怕我们的侦察工作。我只知道党怎么分配,我就怎么干活。我12岁出来当兵,共产党把我养大,我就靠着共产党,听共产党的话。”
手榴弹在身旁炸响
干情报工作要求非常严,“从青岛送来的情报,都是白色手纸,你不用水洗看不出来,得把情报放水里才能看出来写的是什么。这样是为了保密,防止被敌人发现。万一被敌人截获也不打紧。”
1942年到1944年,孙成臻就这样往返于兰底、南村、郭庄一带传递情报。1944年,孙成臻去了大玉湾情报站。1945年,他主要往返于青岛、崂山、兰村、平度、即墨等地,了解敌人活动情况。
谈到抗战期间传递情报的经验,孙成臻说:“没有什么绝招,就是不该死的死不了。1945年,日本鬼子投降,我在公路上抓了两个特务,情报站站长就在那里审特务,十多个人在情报站里。当时忘了手榴弹的线在外面,有人不小心拔下了手连弹的盖子,手榴弹炸开了。两个特务的脑袋被打破了,情报站的人一个受伤的都没有。那个手榴弹就在我旁边响的,但是我一点伤也没受。这样的事很少,可能是我命大。”
1947年,孙成臻被调到南海军分区侦察连,继续负责敌后情报工作,侦察青岛周围敌人的情况。1948年2月,17岁的孙成臻加入中国共产党,随后,他随部队先后参加了淮海战役、渡江战役和抗美援朝。在战斗中英勇作战,孙成臻荣获二等功一次,三等功三次,四等功四次。
“当时我在大玉湾情报站是第一名,在南海情报总站我也是第一名。”孙成臻自豪地说。
1958年,由于身患疾病,孙成臻转业至铁路系统工作,时任东方红车站站长。1964年,中央要调孙成臻到新疆,最终他却回到了山东。“当时跟我在一起的另外一个书记调到了山东,我家里还有老人,后来他就跟我说,你回山东吧,我去新疆,然后我们两个人就换了,我回了山东。”调回山东麻兰,孙成臻先后在麻兰、古岘等地从事基层工作,直到离休。如今,孙成臻家庭和睦,儿孙孝顺,生活怡然自得。
附记:平度市委老干部局的工作人员介绍,1938年至1945年9月,日本侵略者侵占平度城,残酷迫害平度百姓,制造了公婆庙惨案、杨家惨案等多起惨案。与全国一样,平度人民在党的领导下,不屈不挠,奋起反抗,从共产党员郭士先组建第一支平度抗日游击队,到乔天华、罗竹凤、刘文卿等成立平掖抗日救国会,展开了轰轰烈烈的抗日斗争。特别是大泽山抗日根据地开展的地雷战,为整个胶东军民的抗战提供了宝贵经验。抗战期间,平度党组织领导县大队、独立营及广大民兵对敌作战2700多次,歼敌2万余人。
采访中,平度市委老干部局的工作人员将一本《手印:咱们的抗战老兵》赠给了记者。这本书中,记录着200多位平度抗战老兵的英雄事迹,以抗战亲历者的口述为主,辅以人物档案和老照片、老物件,以镜头语言去记录他们现在的精神状态和生活状态。据悉,为深入挖掘抗战历史,传承红色基因,平度市委老干部局联合有关部门,对抗战时期的老党员和复员退伍军人一并采录,共计入户采访1000多人次,拍摄照片5700多幅,摄像累计10000多分钟,采集手印300多张,收集老物件、老照片100多件,其中,抗战故事71篇,人物简介134篇,全景式地记录了当年这些普通抗战老兵的故事,揭示了抗战老兵的奉献、牺牲、爱党、爱国的情怀,为开展革命传统教育和党史教育提供了很好的教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