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好文化故事才能引发共鸣

2017-01-06 作者: 来源: 大众日报
  □ 孙先凯
  
  “你看过我在故宫修文物吗?”“什么?你还会修文物?”……近日,电影《我在故宫修文物》上映,继同名纪录片之后又一次引发了大众对于文物修复工作的关注。
  《我在故宫修文物》讲了一群“文物医生”和他们的“文物复活术”的故事。在这些修复师和文物的背后,有文物修复过程的精巧,有观众一致认同的“工匠精神”。但为何纪录片和电影的表达方式如此令人叫好?在笔者看来,是因为它们讲好了文物修复师和文物的故事。
  看完纪录片和电影,笔者对几个场景记忆犹新。钟表修复师王津站在钟表馆里,对展览的每一件钟表都如数家珍。它们都被修得好好的,上满了弦,稳妥地静静地安放在陈列玻璃罩里。他叹了一口气——“就感觉它们都是活生生的,但现在就这样摆着,我有点心疼”。木器组修复师屈峰修完一尊木雕佛像,当佛像要被移去展示厅时,他依依不舍到了百般挑刺的程度,先是嫌弃搬运工捆绑的不好,临走又拿了纸把佛像的脸盖住。屈峰说:“中国人做一把椅子,就像在做一个人一样,要用人的品格来要求这把椅子……所以故宫里的这些东西都是有生命的,因为这些人在制物的时候,总要想办法把自己融到里头去。”
  如此几个场景中,有物、有人、有故事,通过故事将物和人联系起来,娓娓道来。不光故事引人入胜,其中的修复师和文物也一目了然。笔者不禁为这种故事化的表达方式暗暗叫绝。由此推而广之,联想到诸多文化人物或事件的表达,讲好他们的故事,表达的效果想必会事半功倍。
  如何讲好文化故事?笔者认为,要打破平铺直叙的表达方式,深挖人物或事件背后的故事,还要在媒体形式多样化的时代中选择合适的表达方式。
  笔者也曾采访过古籍修复专家,采访中,古籍修复专家把平时修复古籍使用的工具摆满了工作台,依次给我讲工具的用途,然后详细介绍古籍修复的过程和成果。采访至此,笔者能够把古籍修复的过程详细描述出来,为读者增加一篇“知识性”的文章。然而,当时笔者并没有到此满足,而是追问古籍修复专家为何选择古籍修复这个工作、工作中有没有遇到困难、有没有什么收获等等。笔者将一位古籍修复专家的从业经历写了出来。然而回看笔者的采访报道,将事写清楚,将人写清楚。事是事,人是人。二者的联系,二者产生的故事,比起《我在故宫修文物》的表达还是差了一大截。文化人物和事件背后并不缺乏好故事,想要讲好文化故事引得读者共鸣,需要将人和事相联系起来深挖其中的故事。
  笔者经常到后台采访准备上台演出的演员,他们上台前认真化妆、紧张排练的场景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在明亮的梳妆台前,在化妆间狭小的空间里,他们有的放松,有的紧张,有的插科打诨,也有的一丝不苟。这种场景中的人和事,用文字、图片的表达远不如视频能带给观众身临其境的感觉。在媒体形式多样化的时代,讲好文化故事,还要选择合适的表达方式。《我在故宫修文物》就是纪录片、电影齐上阵,成功地讲好了修文物的故事,网罗了一大批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