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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如中年 诗意从容

——五位画家共绘《秋实》长卷

2017-11-11 作者: 来源: 大众日报
  秋实卷 曾昭明 冷珍 韩玮 李济民 吴建军 880cm×46cm
  栏目主持:霍晓蕙
  “约绘”现场
  自2016年开办以来,笔墨对话栏目“约绘”已进行到了第15期。继去年书画家两两合作等形式之后,今年我们又实现了“四季长卷”的绘制。“春花”“夏风”移步换景,转眼间,秋天又如约而至。秋如中年,一半是萧瑟,一半是绚烂。最理想的秋,应该是诗意而从容的,就像我们这场“约绘”的《秋实》长卷所描绘的那样。

   □ 本报记者 霍晓蕙
  2017年10月18日,曾昭明、冷珍、韩玮、李济民、吴建军五位画家应邀“约绘”于山东新闻美术馆。虽然中秋已过去半月,但就在前几天,几场冷冷的雨,才把夏和秋断然分开,就像秋和冬,也往往通过一场雪来举行正式的交接一样。虽然济南的夏天太缠绵,但秋也一直默默做着登场的准备,因此,待到我们真正感受到秋的到来,已经是它最丰满华美的时候。风微凉,果已熟,秋菊开得正酣畅,多种饱和度极高的色彩汇聚于秋,渲染出五彩缤纷的醉人画图。
  画家们说,秋天太丰富,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感受,就像面对茶席上的那束鲜花,有人觉得素雅,有人感到热烈,但都能真切感受到它的美一样。所以,在历代文人墨客笔下,秋天既有“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的寂寥感伤;有“红藕香残玉簟秋”的婉约清冷;有“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的清新愉悦;也有“我言秋日胜春朝”的洒脱豪迈。这次的“约绘”,不知道画家们会描绘什么内容,营造一个什么样的意境呢?在开笔之前,一切都还是个令人期待的谜。
  “韩玮老师非常全面,对画面和笔墨的把握能力非常强,让他来负责画面总体的安排十分合适。”山东省美术家协会名誉主席曾昭明强力推荐。大家移步画案,在洁白的长卷前,举行了一个小型的专题研讨会,关于长卷的整体格调、构图布局,关于画面的分工,都根据每个画家的不同特点进行了安排。最后决定,以花鸟为主,绘两组人物,来描绘收获季节的充实与感恩。“今天,党的十九大胜利召开,我们的‘约绘’适逢盛会,这是一次十分幸福喜庆、值得铭记的事,因此长卷的色彩应该饱满,气氛必须热烈,让大家感受到盛世丹青正能量,感受到独属于秋天的生机与美好意境。”大家一致表示。
  于是,以“秋实”为主题的“约绘”在充满喜悦的氛围里从容拉开帷幕。那生长在山野的绚烂秋花,我们爱着它的美,却不能时时用眼睛拥抱它;那弥漫的果香与花香,无形无色,我们为之而醉,却难以捕捉其踪影。可是,画家们可以把这份秋天的味道邀请来啊!曾昭明先生调好颜色绘秋菊,笔墨老辣,且不吝色彩的使用,明黄艳丽,却因墨色的配合而沉稳有加,骨干枝条遒劲,透着坚强的气质,一看就是一丛有故事的秋菊。在菊的一旁,再画几株“雁来红”吧!其叶鲜红,像燃烧的火。宋代一位词家曾说:“欲寄相思无好句,聊折赠,雁来红。”说的就是它。曾昭明先生说,他喜欢画这些生命力旺盛又有着美好寓意的花草,画的时候能感受到一种力量。画花鸟画,不仅是笔墨语言的表达,更是一种情怀的倾诉。
  紧邻那丛秋菊,韩玮先生动手画山楂和柿子。这两种果实简直就是秋天的标配。身为山东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教授,韩玮曾多次带领学生在山区写生,那漫山遍野的柿子树、山楂树带来的堪称震撼的美好视觉感受,深深印记在脑海,乃至这么多年来,都是他常画常新的题材。柿子、山楂都美在色彩。韩玮谈到,中国画色彩的运用是一个非常大的天地,色彩的丰富性也远非墨的变化所能替代。但中国画对色彩的运用又与西画不同。“超以象外”的中国画色彩观,使写意花鸟画的色彩运用既尊重客观物象,更注重表达画家的主观情感。在现场看韩老师的用色,真是颇为讲究,看似简单的折枝,在墨与色、色与色、冷色与暖色以及面积的大小等诸多构成因素上精心安排,色彩运用艳而不俗,具有一种独特的韵致。
  山楂红了,自然有采果子的人。画案的一端,山东艺术学院教授李济民笔下一对身材健美、容貌清丽的农家姐弟呼之欲出。弟弟赶牛把家返,姐姐提篮唤弟归,真是非常唯美的画风。我们几个观画者纷纷表示,李老师画的人物很有舞蹈者的气质,李济民连连点头:“这不奇怪,我画室的对面,是一班学舞蹈的学生,上课下课,天天见,有生活啊!”
  画家,是另一种舞者。毛笔在宣纸上跳舞,心意随笔墨游走。山东省女书画家协会副主席冷珍精心描绘了一组少数民族女性。她们落落大方、全无矫饰,似乎是刚刚赶圩归来,又像是去采摘,秀美的脸庞像山野里绽放的花。不知何时,画面上又出现了一只温顺的小羊,萌萌的让人怜爱。冷珍老师擅长画人物,尤其是柔美的女性。她说,当今社会对女性的要求非常高,因此有“女汉子”这样的说法,其实女性的力量未必要呈现于外,越柔软越坚韧。曾昭明和冷珍是一对画坛伉俪,他们一个擅花鸟,一个长于人物,传达真性情、表述真感受,各自保持了相对独立的艺术品格。在生活中,他们热忱善良,让人如沐春风。
  有花有果有人采,就差一阵凉爽的风从树上吹过来。济南画院院长吴建军踱步思忖,然后挥毫落墨,画那引来秋风的大树。吴建军是一位有独特个性的山水画家,笔名“无山”,他解释,“无山”谐音“吾山”、“吴山”,是表明他要写自己心中之山,而不是写别人之山,从而形成具有自己独特艺术面貌、迥乎于前人的“吴氏”山水。
  随着毛笔在长卷上的皴擦,仿佛一阵风吹来,树叶发出细碎的声响。我们把目光投向整幅画面:秋叶绚烂,秋果丰美,有朴厚、蕴藉之味,无孤傲、冷僻之感;于醇郁中见清新,于质朴见隽逸;看似平淡天真,实则匠心巧布、底蕴弥深。扎实的笔墨功底,为长卷增加了艺术含量。
  不知不觉,2017“约绘”的四季长卷已经完成了三幅,《春花》《夏风》《秋实》,下一幅《冬藏》会由哪些画家来描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