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鲁海
编者按:今年是济南战役胜利63周年。1948年9月16日,解放军华东野战军发动了济南战役,经过10天激战胜利结束。此战,歼国民党军10.4万余人。济南战役在解放战争中具有重大的历史意义,被誉为是人民解放军第一次夺取国民党军重兵据守的大城市,基本解放了山东全境,为华东野战军南下进行更大歼灭战创造了条件,使华北、华东我两大解放区连成一片。本文作者研究济南战役30年,认为济南战役在解放战争中的作用和意义更加深远,是夺取解放战争全面胜利的突破口。
生长在济南,建党90周年,建军84周年,今年初,总有一点要写一篇纪念济南战役胜利63周年的文章的欲望,我就反复问自己,你对济南战役还有新的了解吗?在济南战役研究中还有话可说吗?
1976年底在济南战役许世友指挥所附近的仲宫济南军区司令部直属部队服役,我开始了解军史、战史,1980年在南京部队的工程学院学习时,发表了受到院首长表扬的第一篇军事论文,之后在徐州、石家庄、济南的军事院校学习、教授军事理论和军事历史,并陆续发表了几十篇军事文章,其中有《关于济南战役的特点、意义与启示》、《震惊中外的济南战役》和《难忘伟大的济南战役》等。由于长期酷爱研究战史和居住在济南,对于济南战役知识的积累必然一天一天丰厚,30年来基本不间断的战史研究和对济南战役这场我军智勇皆优的伟大作战,我仍然隐隐感觉到,功力还未到,还欠英勇浴血于济南战役14万将士一点什么?
7月1日,在建党90周年的日子里,重温党的历史,再放眼决定中华民族命运的解放战争史,想想我党我军的艰苦斗争史、解放史、发展史。突然,脑海深处远远飘起一浮动的船帆,终于悟出来了,济南战役的历史地位定位了,一组字牢牢钉在了我的脑壁上:济南战役是夺取解放战争全面胜利的突破口。
济南战役前,解放战争的军事形势是我军即将对敌进行战略决战,战略决战是关系到战争前途和国家命运的大事,是夺取解放战争全胜的决定性作战,其作战的突破口选择,是最困难最艰苦的,也是最不容易的,但是形势要求必须迅速对此作出抉择。
本文首先提出济南战役是夺取解放战争全面胜利的突破口。直到今天,国内外所有党史、军史、战史研究的文章、书籍,一般把济南战役定位于“济南战役是人民解放军第一次夺取国民党军重兵据守的大城市”、“为华东野战军南下进行更大歼灭战创造了条件”、“基本解放(青岛等个别地方除外)了山东全境”、“使华北、华东我两大解放区连成一片”等这些,我研究济南战役到现在,认为这些观点,都似乎有些看小了济南战役的作用与意义。
熟读、熟知解放战争史就会清楚:1946年6月26日,蒋介石军队对我中原解放区发动大规模进攻,全国内战开始,国民党军发动全面进攻,我军内线作战,战略防御；至1947年2月,我军以在莱芜战役中三天歼敌5.6万人为标志,使敌人发动的全面进攻被迫停止,之后1947年3月敌人全面进攻失败,开始转为重点进攻(重点为陕北和山东),我军则在全面防御(撤出延安、1947年5月组织孟良崮战役)中开始局部反攻；1947年下半年敌人被迫实施了“分区防御”,我军开始全国规模的进攻,1947年12月在陕北杨家沟党中央的会议上,毛泽东指出:“中国人民的革命战争,现在已经达到了一个转折点。这即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已经打退了美国走狗蒋介石的数百万反动军队的进攻,并使自己转入了进攻。”“这是一个历史的转折点。这是蒋介石二十年反革命统治由发展到消灭的转折点。这是一百多年以来帝国主义在中国的统治由发展到消灭的转折点。这是一个伟大的事变。”
华东野战军在全军中首先承担了打开解放战争全面胜利突破口的重任。1948年下半年济南战役前,国民党军“分区防御”失败改成“重点防御”,妄图在继续同人民解放军对抗的同时,相继消灭人民解放军,当时敌人仍有兵力365万人,而我军兵力为280万人,敌虽战力下降,士气低沉,但仍有可观的“本钱”用于幻想“胜利”。为了更快地实现胜利,我党提出打大歼灭战,打敌大城市,将战争扩大和深入到国民党统治区去。在西北野战军、中原野战军、华东野战军、东北野战军和华北部队等全军战斗的各个战场中,西北野战军彭德怀部兵少装备差,刘伯承、邓小平统中原野战军在大别山苦战,林彪率东北野战军在打长春的问题上犹豫不决,聂荣臻的华北部队实力不足,哪个战略方向能实现战略突破呢?在中央的指导下,是华东野战军首先勇敢挑起实现中央任务的重任,经过攻城、打援、攻城打援并举等方案的斟酌,最后终于定下了打济南的目标,这是何等伟大的决心、这是何等伟大的勇敢、这是何等伟大的气魄,这是打开解放战争全面胜利的突破口啊!
济南战役的胜利对毛泽东解放战争后期的决策影响重大。现在我才认识并理解济南战役是解放战争全面胜利的突破口。其重要性和意义也“不仅仅是第一次夺取敌重兵据守的大城市”等。我认为正因为有了济南战役这样超乎毛泽东想象顺利的胜利,毛泽东原预计打济南需20天、1个月、2个月甚至3个月,因为华北部队解放临汾打了72天,这之前,全军打10万以上敌重兵据守的大城市还无先例,济南战役只打了8天,这着实启发了毛泽东,他的底气更足了。他在9月底祝贺济南战役胜利的同时,要求东北野战军司令林彪,打掉顾虑坚决攻锦州,10月下旬,又一个10万敌兵据守的锦州被拿下了。毛泽东终于笑了,也松了一口气。之后,辽沈战役、淮海战役、平津战役、渡江战役、上海战役,解放两广、夺取西南、平定西北,解放军横扫敌军如卷席,人民解放战争的全面胜利旋即迅速实现。
建国后,在一次全国会议上,山东省的主要领导向毛泽东汇报山东经济困难、请中央免除部分山东债务,毛泽东深情地说:我同意,你去找李先念同志,战争时期山东人民作出了大贡献。当时,另一省的主要领导也要求免除债务,中央没有同意。我想,毛泽东可能当时想到了解放战争时期山东派到东北的几万主力部队；也会想,鲁南、莱芜、孟良崮战役山东战场上的一系列伟大战役,更会想到他自己调兵遣将,10次以上电报指导的济南战役。是济南战役打开了解放战争全面胜利的突破口,从此,全国的军事形势“直挂云帆济沧海”、“万水千山只等闲。”
战史30年学习研究的积累,我终于以自己的角度读懂了济南战役,可以无愧于智奇神勇、无私献身的先辈、烈士们,走在英雄山烈士碑下,也似乎拉进了我与烈士的距离,能与烈士进行着某种对话。当然,我仅仅可能读懂了一点点济南战役,济南战役这个伟大的宝库是我永远挖不尽、汲取不尽的。
1948年下半年国内的军事形势是:我军要打大歼灭战,打大城市,与国民党军决战,并争取较快的胜利,以实现全国军事上决定性胜利结局；国民党则仍企图以365万兵力对我军280万兵力优势,挽救败局,维持军事形势并伺机消灭我军；敌我双方都在等待、在寻找、在选择、在决断:战略全局胜利的突破口。
济南战役前敌我力量对比。人民解放军经过两年作战,通过内线和外线配合作战,歼灭国民党军队264万人,使全国战局发生了有利于我军的重大变化,敌我双方力量的对比已经发生了显著的改变:人民解放军由战争开始时的120万人增加到280万人；其中正规军由118个旅共61万人,增加到176个旅共149万人；长江以南广大区域内的游击战争广泛展开,游击队已发展到4万人。国民党军队由战争开始的430万人减少到365万人,其中正规军285个旅,198万人,能够用于第一线的只有170万人了。战争初期,敌我兵力对比是3.5:1,这时变为1.3:1,机动作战的兵力,我军超过了国民党军队。
我军在两年的作战中已经大大提高了自己的战斗力,通过胜利的作战,从敌人手里缴获了大量的大炮、枪支甚至坦克等各种现代化武器。在攻克石家庄、运城、四平、洛阳、宜川、宝鸡、潍县、临汾、开封等城市的作战中,我军逐步掌握了攻坚战术,并组建壮大了自己的炮兵和工兵(战争初期,我军炮兵仅14个团、17个营、38个连,这时已发展到35个团,仅山炮以上的大炮就有1500门),攻坚作战能力不断增强,不但能打游击战、运动战,而且能打阵地战,并有一定的攻克敌人坚固设防的大城市的能力和经验。同时,我军利用战斗间隙,进行了提高士兵觉悟、提升部队作战士气的新式整军运动,全体指战员的政治积极性和自觉性大为提高,战斗力和纪律性大为增强。
蒋介石在大陆的最后一次全面军事会议。1948年8月,蒋介石在南京召开了一次重要的军事会议,也是他在大陆的最后一次全面军事会议。蒋介石在会议开幕讲话时,精神沮丧,矛盾忧虑。他认为,“就整个局势而言,则我们无可讳言的是处处受制,着着失败!到今天,不仅使得全国人民的心理动摇,军队将领的信心丧失,士气低落,而且中外人士对我们国军讽刺诬蔑,令人实难忍受。”他把两年来在军事上的惨败,归纳原因是由于许多战场指挥官的贪污腐化,贪生怕死,指挥无能,纪律败坏。蒋介石在会议期间,先后作了八次讲话,中心内容都是要将领们提高信心,扫除失败主义心理。他甚至说:你们如不发奋努力,坚定意志,将死无葬身之地。国民党高级将领们议论纷纷,互相埋怨发牢骚,一片悲观失望的气氛。
这个会议决定,采取建立独立遂行战略任务的兵团战术,以精锐部队为核心,将当时国民党长江以北、黄河以南地区的部队,编组成几个较强的机动兵团,将原有的小兵团概行归并,实行兵力靠拢,使各兵团自成一个强硬的军事集团,并加强各重要战略城市的兵力和防御工事,企图进可以战,退可以守,使我军吞不下,啃不动,吃不掉。同时,又在长江以南地区大量征集兵丁,迅速编练二线兵团。这时的国民党军队的五个战略集团已被人民解放军分别牵制在西北、中原、华东、华北、东北五个战场上,敌人要五大战场都守住,我军要逐个吃掉敌人五大战略集团。
中共中央召开日本投降以来到会人数最多的一次中央会议。1948年9月8日至13日,中共中央在河北省平山县西柏坡村,召开了一次政治局扩大会议,共30余人到会,有政治局委员、中央委员、候补中央委员和华北、华东、中原、西北等地党和军队主要负责人。因战事紧张,交通十分困难,之前不可能举行这样的会议,经过5天紧张的学习、讨论、研究,最后会议根据战争形势的发展,明确了我党的战略总任务,就是五年左右从根本上打倒国民党的反动统治。党中央根据过去两年作战的成绩和整个敌我形势,认为建设500万人民解放军,在大约五年左右的时间内(从1946年7月算起),歼敌正规军共500个旅(师)左右(平均每年100个旅左右),歼敌正规军、非正规军和特种部队共750万人左右(平均每年150万人左右),从根本上打倒国民党的反动统治,是有充分可能性的。为此,要求各战略区在第三年准备打更大规模的歼灭战,敢于歼灭敌人的重兵集团,也要敢于打敌大城市,以实现解放战争全面胜利的尽早到来。
敢不敢打我军从来没有打过的大仗,敢不敢歼灭敌人的强大集团,敢不敢夺取敌人重兵坚固设防的大城市,争取更大的胜利,成为我军1948年秋战略决策上的重大问题。军委、华野在华东部队打济南还是去陇海线作战、还是歼灭敌第5军的作战目标中选择、变化,作战目标几经反复,综合战场、兵力、敌情、民情、指挥、时机、位置等等各种情况,最终一切要素使解放战争全面胜利的突破口选择了历史名城--济南。
蒋介石的企图。当时的济南已处在解放区四面包围中,是一座国民党军守卫的孤城,是蒋介石反动集团支撑华北与华东残局的一个战略要点。它位于津浦、胶济两条铁路交会点,南可呼应徐州,北能声援平津。蒋介石以他的嫡系军队的所谓“名将”王耀武为司令官,在这里专门设置“第二绥靖区”,以11万重兵防守,并在日本军队占领济南时原有城防工事基础上,修筑了以内城为核心,以外城和商埠为基本防御地带,筑有钢筋水泥工事,挖有外壕,架有铁丝网,还有两道城墙、护城河、子母连环地堡、交通壕、夹壁墙等连贯结合,构成了纵深约有15到20华里、总面积达600余平方公里的永备性坚固防御体系。王耀武似有成竹地说:“这样坚固的工事,共军如想攻下一个据点是极不容易的事”,“外围能守半个月,市里至少能守1个月”,吹嘘济南“固若金汤”。
1948年7月,济南以南的战略要地兖州被我军攻占后,曾有国民党高级幕僚和美国军事顾问建议蒋介石将驻济南的部队撤向徐州,然后固守淮河,拱卫南京。蒋介石不听这些建议,却急忙向济南增兵,并命令山东全境的国民党军队与地方保安旅统归王耀武指挥,要王耀武缩小防区,守备重点,争取时间；并策划徐州地区主力北援的所谓“会战计划”,妄想凭借济南,阻挡解放军南下,维持其反动统治。蒋介石企图用济南这个“据点”拖住解放军全面胜利的步伐,他害怕一旦主动撤出济南,败势将不可收拾。
毛泽东第一封打济南的电报。1948年7月13日,山东兵团打下了兖州。第二天,军委毛泽东主席的战略目光瞄上了济南,慎重通盘考虑后,毛泽东、中央军委就电令华东野战军“拟令许(世友)、谭(震林)攻济南。”军委第一封打济南的电报后9天,军委又一次电令:“山东兵团休整完毕后,或配合粟(裕)陈(士渠)唐(亮)张(震)各纵在陇海线南北打几仗,然后攻打济南,或先攻济南并打援。”这里提出了华野在陇海线南北作战的计划。
军委、华野又有了改打敌第5军的作战计划。7月26日,中央军委电令:“下步作战任务,预定粟陈唐并统一指挥许谭歼灭第5军。”当时华野前委就究竟打哪里,也还在考虑酝酿之中。从部队反映的情绪来看,指战员多数是想打国民军的精锐、号称五大主力之一的第5军。第5军是华东野战军的老对手,朱德总司令1948年4月到濮阳视察华野第1、第4、第6纵队时,曾号召华野部队用“钓大鱼”的办法来寻歼第5军,华野指战员们更是摩拳擦掌,恨不得一口吞掉它。但由于它作战十分狡猾,几次都没有被歼灭。所以,如果打第5军,那是符合华野部队指战员的心愿的。
华野上报三个作战方案。考虑再三,华野于8月10日上报军委了三个作战方案:“第一,集中全力转到豫皖苏及淮北路东地区作战,截断津浦铁路徐蚌段,孤立徐州,将重点放在打援上,力求在运动中首先歼灭第5军。第二,集中主力首先攻占济南,以必要兵力阻援。第三,攻占济南与打援同时进行。第一阶段,先以两个纵队抢占济南机场,通过消灭其反击力量来消弱其守备兵力,以主力11个纵队准备打援。第二阶段,在歼灭援敌一路以后,主力转攻济南。”
军委明确打济南并预计三种可能。8月12日,军委复电要华野对攻占济南的问题进行研究,指示“攻城打援分工协作,以达既攻占济南,又歼灭一部援敌之目的”,明确攻占济南是作战目的,打援是攻城的保障手段。8月26日中央军委更估计了三种可能电告华野。攻济打援战役必须预先估计三种可能情况:“(一)在援敌距离尚远之时攻克济南；(二)在援敌距离已近之时攻克济南；(三)在援敌距离已近之时尚未攻克济南。”你们应首先争取第一种,其次争取第二种,又其次应有办法对付第三种。在第三种情况下即应临机改变作战计划,由以攻城为主,改变为以打援为主,在打胜援敌后再攻城。“估计到这一点,在你们将全军区分为攻城集团和阻援打援集团之后,两个集团均应留出必要的预备兵力,特别阻援打援集团应留有强大的预备兵力,准备在第三种情况,你们手里有足够力量歼灭援敌”。华野至此明白了毛泽东的全面意图,决定争取军委提出的第一种可能,以主力打援,以足够兵力攻克济南。
解放战争全面胜利的突破口选择在济南。军委作战决心下了,作战图标了,谁来指挥这一仗,前线司令谁担当?毛泽东精心挑选了两“虎将”,任攻城正、副司令员,后来人们形容“虎啸济南府,活捉王耀武”；粟裕则用“少林和尚”、“黄埔军校高材生”刚柔相济、文武并举,去撕开王耀武的济南防线。
严峻的考验,勇气的显示。解放济南,这是解放战争中我军第一次攻打10万以上敌重兵坚固设防的大城市。当时国民党一些高级指挥官和帝国主义国家领导人,曾嘲笑我人民解放军将在深沟堡垒的现代化城防工事面前吃败仗,认为解放军还不具备攻打10万兵力据守的坚固设防的城市,因国民党军空中有飞机,地面有大炮、坦克加上有利的地形和坚固的城市防御设施,一贯打伏击战、野战的解放军在兵力不占绝对优势的情况下,无法夺取大城市。就连同情我们的兄弟党派和内部一些人也对我军是否能攻克济南也持怀疑态度、没有信心。因此,敢不敢打济南,能不能迅速攻克济南,就成了对人民解放军敢打必胜信心和攻坚能力的严峻考验,这一仗既有很大的军事意义,又有重大的政治意义。这是对勇挑重担的华野指挥员和战斗员的严峻考验,也是他们用行动显示勇气的时候。
毛泽东深思熟虑点了两名“虎将”。毛泽东对他自己如众星灿烂的将军们了如指掌。他起用山东“两虎”许世友和王建安来执掌济南战役的帅印。许世友河南新县人,出身贫苦农家,曾在少林寺当和尚,是红四方面军的一名“虎将”,曾任红军骑兵师师长和军长,敢打恶仗、硬仗,在万源保卫战中,身为军长的他亲临战斗第一线,一刀就将敌军官的脑袋砍下；抗日战争初期,许世友被派到胶东,成为有名的“胶东王”,他多次负伤,九死一生,在山东军民中有极高声望；济南战役前,他在胶东养腿伤,毛泽东直接电令许世友出山指挥攻城。许世友打仗凶狠,勇于一线冲杀,跟许司令打仗,战士们士气高、战斗力强。
王建安湖北黄安县人,1927年就加入了中国共产党,红军时期曾任军政委,抗日战争时期曾任山东军区副司令、鲁中军区司令,在山东临沂、泰安等地组织的一系列打击日寇的战斗,取得胜利,在鲁中南地区家喻户晓“王司令”,他用兵谨慎、常战常胜、很少失算。许、王两位司令的老家相距不过百里。
在战役谋划之初,毛泽东先电令尚在华北部队的王建安到西柏坡。王见到毛泽东心情激动,几年南征北战,将帅远隔千里,心中有千言万语,毛泽东很喜欢这员老练稳重的战将,他给王建安分析了当时战争的形势后说:“这次请你来,就是要交给你一个重要的城市攻坚任务,攻下济南,捣毁蒋介石在山东的巢穴。”王建安站起来即刻说:“我没有意见,服从军委的决定!”毛泽东很高兴,说:“经军委研究,你到山东兵团,做好解放济南的准备,许世友任山东兵团司令员,你任副司令员。我考虑,攻克济南的兵基本上是山东人,许世友在胶东部队很有威望；你在鲁中、鲁南也颇有名气,你们是山东‘两虎’,人言‘两虎难并立’,我则说‘孤掌难鸣’。你们二人手要击得响,同心协心,那我们的战士就会跟随你们去赴汤蹈火!”王建安静静地听着主席的话,赶忙说:“请主席放心,我一定协助许世友同志打好这一仗!”毛泽东高兴的说:“好,打不下济南,先斩许世友,也要打你40军棍；我则向中央上表,官降三级,行吗?”说罢大笑。
陈毅、粟裕去了10纵。8月25日华野军事会议决定:济南战役攻城集团为6个半纵队及特种兵纵队大部,总兵力达14万人,以9纵、渤海纵队组成东兵团,由9纵司令员聂凤智、政委刘浩天统一指挥,以3纵、10纵及两广、鲁中南纵队组成攻城西军团,由10纵司令员宋时轮、政委刘培善指挥,西集团为主攻集团,西方向为主攻方向。9月初,华野司令员陈毅、副司令员粟裕亲临10纵,为主攻部队助威鼓劲,在山东战场莱芜战役、河南战场豫东战役等重大战役中,10纵都担任阻援任务,出色完成任务,国民党军评价“排炮不动,必是10纵”,意思是不管多么强的火力,10纵的防御都十分稳定,炮火也打不动。纵队司令员宋时轮是黄埔军校毕业的高材生,常剃光头作战,指挥风格果敢、坚韧。
陈毅、粟裕首长亲自到10纵召开营以上干部战争形势报告会,介绍国内各战场形势和中央军委对华东野战军的任务要求,表扬了10纵官兵过去的辉煌战绩,勉励10纵发扬成绩,抢占西郊机场,阻敌援兵,打进济南府,再立新功。陈毅说:“如果能顺利解放济南,那么解放战争将提前一年取得胜利”,10纵官兵的士气高涨起来,斗志强,信心足,满脑子就是想着如何打进济南府。许世友出身少林和尚,任攻城总指挥,黄埔军校高材生任攻城主要方向的指挥,华野参谋长陈士渠曾问粟裕:“许、宋两将军暴烈如火,都擅断擅行,勇猛过人,能合得来吗?"粟裕说:"两人都是毛泽东信得过的人,一个少林和尚,一个黄埔高材生,相信他们能合好,会把济南撕成碎片”。
许世友去了9纵。许世友亲临9纵,参加9纵的战前誓师大会。他说:“我从胶东赶来,就是要带你们去攻济南的。为了速克济南,我也给大家提出一个易懂好记的口号,就叫做‘牛刀子战术’,牛很大,又有蛮劲,要放倒它,必须一下子击中它的要害。济南城防工事坚固,纵深又长,明碉暗堡成千上万,像一只不太好啃的刺猬。我们要拿下济南,必须准确地抓住敌人的要害部位,集中兵力、火力,杀开一条血路,钻进去打,像一把锋利的尖刀,直插敌人的心脏,再绞乱敌人的五脏六腑,致敌于死地。”
宋时轮抢得了主攻,聂凤智也“争”得了主攻。9纵司令员聂凤智是华野最动脑子的纵队司令员之一,作战坚强灵活,是国民党军最怕的对手之一,打济南,他一心抢头功,以主力纵队的实力和高超的指挥要当攻城的主攻纵队。但作战会议上,宋时轮说,10纵在华野的几次重大战役中老是打援、阻援,这回怎么着也要当主攻部队,作战会议确定攻城东集团助攻,所以9纵分配了助攻方向,任务是助攻。
聂凤智想再跟宋时轮争“主攻”是不大可能了,也不合适,会议定了。但他心里不舒服,怎么办?脑子一转,回到纵队他给纵队作战科说,9纵担任主攻,下达了命令,师团领导见到命令后电话问:“不错吗?”聂回答:“不错!”聂司令员认为“助攻”改“主攻”一不要增人,二不要添枪,变的是精神状态,也能减轻主攻部队的压力,也有利于西集团夺取飞机场,助攻会束缚住自己的手脚,放不开去打,以主攻的姿态去打,如果先攻进济南岂不更好。许世友听了自己老部下的汇报,高兴地说:“好!就这样打!西面一把刀,东面一把刀,两把刀子都朝里戳,戳烂它的五脏六腑!”
解放阁、邮政大楼、西门,趵突泉、五顶茂岭山、砚池山,济南人熟悉的一个个地名,都是华野将士激烈作战的战场,邮政大楼亲临战场一线的我华野3纵8师著名战将王吉文师长牺牲,趵突泉西边张家公馆小楼上正指挥作战的华野13纵37师师政委徐海珊流尽了最后一滴血,37师师长高锐负伤；为了解放战争全面胜利突破口的胜利打开,一个个战斗节点我军的拼死争夺,我军一个个士兵的无畏献身,每位基层指挥员的大智大勇,确保了毛泽东、中央军委战略目标的实现。
10纵大炮轰击了毛泽东关注的济南西郊机场。1948年9月11日,毛泽东在给华东野战军山东兵团司令员许世友的电报中指出:“攻城部署应分两阶段,第一阶段集中优势兵力攻占西面飞机场,东面不使用主力,此点甚为重要,并应迅即部署。”宋时轮率领西集团于9月17日占领长清、齐河、匡李社、双山头,乘胜进逼腊山、党家庄,18日,西集团攻占古城、党家庄等地,歼灭敌整编第84师一部,迅猛的冲击,10纵的炮火及时控制了西郊飞机场,炮弹炸毁了机场跑道,敌人的飞机不能降落,国民党仅仅空运支援到济南7个连的兵力,便被迫中断。毛泽东、中央军委和华野担心的敌人空中增援的问题解决了。
19日,战场打响仅3天,在我军强大压力下,敌吴化文部2万余人战场起义,西集团迅速插入敌商埠防线,20日,10纵82团攻击前进到经一路西段,遭到敌人的火力攻击和敌人组织的三次反攻,敌人火力袭击猛烈,反扑疯狂,82团一营利用街巷、房屋、路口、围墙打击敌人,并穿墙打洞,交叉前进,一个牺牲,又一个冲上去,前仆后继,艰难前时,关键时刻,10纵宋时轮司令员亲自打电话给一营宋家烈营长:“不要怕伤亡,要狠狠地打,就是剩下一个人,也要顶得住,往前冲。”宋司令的指示鼓舞着指战员,以更大的战斗力、冲向敌人,解放军22日上午拿下了商埠和火车站及纬二路以西地区,之后扑向城东敌外城防线。
3纵王吉文师长在与敌争夺商埠东头一幢楼时牺牲。济南战役中有座双方打得最为激烈的一幢楼,参加西线集团攻城的华东野战军3纵司令员孙继先这样回忆:“楼太坚固,地下室也坚固无比,真不好打。我们负伤了一个团长、一个副团长、一个团政委,牺牲了一个师长。”一个二层的楼房,三层是一个小阁楼,敌我激战近20个小时,我军伤亡团以上指挥员4人,这在整个解放战争中也是罕见的。王吉文师长就是牺牲在这个楼下,是济南战役中我军牺牲的两位最高首长之一,另一位就是华野13纵37师政委徐海珊。
敌我双方血流成“河”的这幢建筑物就是现在济南市政府南门对着的济南邮政大楼。这里是国民党山东省主席王耀武的“第二绥靖区”司令部。主攻这座楼的是华野3纵8师,师长就是王吉文。负责防守这座楼的敌军指挥官是从徐州空运济南增援的敌团长刘炳昆,该团为敌整编第74师172团,这个第74师是孟良崮战役被我全歼后重新组建的,守楼的兵力主要是该团的7个连和敌保八旅之一部。
9月21日晚8时,我军用轻重炮火在各自阵地上向敌楼猛轰,各路突击队从北、西、南三面发起攻击,3纵8师英勇的“许昌连”首先从西南角炸开墙壁,突击楼房,并控制楼房阵地一处,敌人趁我立足未稳,从上中下三层楼层拼命反扑,连长杨培山带领战士们高呼“保持我们‘许昌连’光荣称号”口号与敌展开了刺刀和手脚并用的肉搏,这个攻打许昌时立下战功的英雄连队,在付出很大伤亡后,巩固了攻占的楼房一角阵地,其他连队也在向敌攻击。狗急跳墙的敌人不但向楼底扔手榴弹和迫击炮弹,还开始施放大量的毒瓦斯弹,战士们一面射击放毒的敌人,一面继续在毒气消散的空隙爆破敌守卫的大楼墙壁,楼房争夺战此时进入了最惨烈的时刻。
师长王吉文是在靠近一线指挥时牺牲的。纵队司令员孙继先说:“他是被敌人扔过来的掷弹筒击中的,胸膛被炸成了一个血洞。”王吉文师长是一名能征善战的优秀指挥员,年仅32岁,已经有18年的战斗经历,参加过长征,1939年随著名的八路军115师来到山东鲁南,抗日战争中打了不少漂亮仗。“为师长报仇”,战士们被激怒了,23团团长石一宸调来了重迫击炮,集中了全团的轻重机枪,发起了旋风般的攻击。敌“绥靖”司令王耀武说:“守军顽强抵抗,利用大小射击口向解放军猛烈射击,并从门窗向外投掷手榴弹,但转瞬间就被打死或打伤在射击口边上或横卧在窗上,守军不断地将死尸拉开或推下楼去,继续作战。”窗户上、楼梯上和楼下马路上到处是敌人的尸体,院子里也有我牺牲的指挥员,楼上的血顺着楼梯流到院子里,墙壁也向下淌着血,院子里流动着一层鲜血。“砸开了!”“冲上去了!”随着地动楼摇的枪炮声、爆破声和我军战士的欢呼声,敌人的防守终于被摧毁了,守敌被全歼,敌团长刘炳昆受重伤后死亡。一个叫熊全发的战士第一个登上了楼顶,他第一个动作就是把楼顶上敌人的旗子扔下楼,这个时间是9月22日上午。
9纵夺取了内城的东南角。23日傍晚,我军全线发起对内城的总攻击。炮火准备一片火光,军号和冲锋号响成一片,指战员冒着敌人从防御工事中射出的火舌,勇猛冲击。9纵战士们在基层指挥员带领下前仆后继,架上云梯,手持绑有挂钩的长竹竿登城,先登上城墙的一个连,因没有后续部队支援,被敌预备队反击,经过殊死血战,全部壮烈牺牲,73团再次组织三次攻城,均未成功。
23日深夜,月光如水,泉水流淌,我攻城部队全线受挫,被阻于内城下,整个战场静了下来。攻城指挥部在是退下来休整还是连续突破内城两个意见中,选择了不撤、继续攻击内城的作战方案。许世友说:“我们的困难大,敌人的困难比我们更大!”24日1时30分,再次攻击的命令响彻黑暗的天空,各部队像利剑钢刀,直刺敌人心脏。9纵73团对内城东南角再次发起冲击,他们决心不拿下内城誓不生还,一拨一拨勇士在弹雨硝烟中奋勇突击,以百折不挠的英雄气概,冲破敌人防御。73团3营7连班长李永江第一个奋勇登上内城城墙东南角最高点,杀上城头后,即与猛扑过来的敌“敢死队”进行生死决战,他的战友们也迅猛登上城头,连续打垮数倍之敌不停息的负隅顽抗,以致于吓破了胆的敌人躲在城墙掩蔽洞里不敢出来。勇士们彻底摧垮了敌人的顽抗意念,终于把绣着“打进济南府,活捉王耀武”金字的红旗插上城头。73团被中央军委授予“济南第一团”的光荣称号。
13纵突破了内城的西南角。23日,13纵109团开始在内城西门南的坤顺门发起连续冲锋,坤顺门即趵突泉公园东北角对着的内城墙,爆破队员们在硝烟弥漫的弹雨中,一个接一个地从一个弹坑跃到另一个弹坑,敌人用密集的火力拦阻,许多爆破手牺牲在冲击途中。“登城”指挥员一声令下,火箭筒、手榴弹、重机枪、轻机枪、冲锋枪、步枪像长了眼睛似的飞向敌人城墙上的三层射击孔口。爆破不行,改为架云梯强行登城,13纵先后有两个营攻上城头,敌人被逼疯了,数倍的兵力反扑,两个营的官兵子弹打光了,用刺刀、铁锹、石块、砖块在城头与敌浴血奋战,终于两个连队突入内城占领了几间房屋,继续战斗,其余指战员大部伤亡,但是,在王耀武督战下反扑的敌一个团的兵力,重新封锁了内城墙,坤顺门被敌人夺回。在趵突泉西边张家公馆二楼指挥作战的37师政委徐海珊被敌机轰炸负重伤后牺牲,师长高锐负伤。
13纵109团早先突进去的两个连队在巩固了几间房屋阵地后,孤军又杀回城墙边,接应城外的突击部队,攻打坤顺门的13纵37师的部队在政委牺牲、师长负伤的情况下,保持了不间断的指挥,以坚决的动作,连续攻击,面对顽强抵抗的敌人毫无惧色,营长负伤了,副营长代替,连长倒下了,排长接着冲,排长倒下了,班长接着冲；刺刀拼弯了,用枪托砸,没有武器了,抱着敌人滚下城头。109团1连机枪班长曲光喜在战斗中被敌炮弹炸断右臂,他坚持用机枪射击；机枪坏了,他用被鲜血染红的左臂抡起十字镐,同敌人拼杀；最后,他屹立城头,拿起一颗手榴弹冲向敌群,与敌人同归于尽。就这样,在火山爆发一样的勇士们面前,坤顺门终于被我军占领了,敌人的疯狂反扑被彻底粉碎。中央军委授予109团“济南第二团”的荣誉称号。当在西柏坡的毛泽东看到华野的报告中说,先期攻到内城下的109团100多名伤员在坤顺门下拒绝担架抬下去,继续战斗至全部牺牲时,既悲痛又感动。“济南第二团”的英雄们用生命和鲜血铸就了自己光荣的团史。
科学正确的选择、决策,智勇双优的进攻、血战,解放战争全面胜利的突破口——济南战役胜利结束了,这是一次对解放战争全局有重大影响的战役,由于事物发展的不平衡性,各个战役在战略全局中的地位、作用是不相同的,有时某个战役胜败对全局不起重大影响,但决定性的战役胜败,就会使全局立即起变化。历史上,楚汉战争项羽多胜,刘邦多败,但成皋一战,决定了项羽全局失败。因些,指导战争全局的优秀统帅必须把重心放在有决定意义的关键性战役上,避免“一着不慎,全盘皆输”,争取“不打则已,打则必胜。”
主观符合客观,思想符合实际。军事斗争的胜败决定国家命运、民族生存,只有一切从实际出发,才能正确认识军事斗争的客观规律。制定出符合实际的指导战争的路线、方针、原则和计划,并在客观条件的限度内,能动地争取战争的胜利。如果主观不符合客观,思想落后于实际,即使有强大的军队、众多的人力和雄厚的战争潜力,也会遭到失败。
只有主观指导符合客观实际,胜利的基础才能牢固。当7月16日毛泽东连发5封电报,要华野:“不惜疲劳减员,迅速北上包围济南,争取于10天内外攻克之。”这时华野对毛泽东的指示,没有盲目执行,科学分析后回电:“目前如即以许(世友)谭(震林)一部抢占机场,恐部队本身困难,难以连续作战,其势必引敌北援,如是兖济(宁)仍有被敌占去可能。以许谭现有主力攻济南与打援,势难兼顾。如以许谭专攻济南,时间需长,敌仍可能来援,如邱清泉、刘汝明两兵团北援,则许谭亦感打援兵力不够。因此建议许谭与我们争取时间休整一个月。”毛泽东欣然接受了下级符合客观实际的建议,改变了原定决心,同意华野休整一个月,雨季后再打济南。
客观情况决定着战役的成败,统帅对于情况的了解不如一线战役指挥员时,及时调整指令,是英明正确的；同样,当全局条件成熟,战区指挥员不了解全面情况,将要痛失战机时,也要根据客观情况及时改变自己的部署,执行上级指导。如辽沈战役中毛泽东指令林彪打锦州,即如此。实事求是是我军克敌制胜的思想武器。
必须慎重、精心组织实施作战。在战场复杂多变的条件下,敌人是具有相当强的战斗力的武装集团,是拿枪的敌人,是真老虎,要战胜它,是很不容易的。只有采取谨慎态度,讲求斗争艺术,积极创造条件,集中全力作战,才有可能取胜。要从最困难最复杂的情况着想,多做几手准备,争取好的前途。如果在一个个具体战役战斗上采取轻率态度,鲁莽蛮干,骄傲轻敌。就要犯致命的错误而遭到失败。
调动一切力量为我战役目标的实现服务。实行正确的决策,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力量,把广大民兵、农民、工人等各个阶层群众动员起来,武装起来,直接或间接地对敌作战,以主力兵团为主、地方兵团与民兵相结合,武装群众与非武装群众相结合；在战区党政军领导下,以武装斗争为主,使政治、经济、统战、文化等多条战线的斗争与之相配合。
济南战役地下工作者、地下党组织对敌瓦解和民工支援工作十分出色。济南战役前,我军的情报工作详尽而细致。中共济南市冀鲁豫区社会部济南情报站,完成了《济南敌防御工事调查》、《济南地区炮兵阵地、兵工厂、军火库调查》等敌情、社情调查。广大群众组成了50万人的支前大军,侦察敌情、送粮送弹、抢救伤员、押送俘虏、抓追逃敌,形成了人民战争的天罗地网。
充分认识政治工作的生命力之作用。充分发挥政治工作的强大威力,对于加强党的领导,提高军队战斗力,保证部队上下团结一致,以极大的战斗热忱、坚强的斗志和必胜信心,坚持艰苦作战,不怕牺牲,最后战胜敌人,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因此,必须深刻认识政治工作的重要地位和巨大作用；善于把政治工作理论、原则同战役的实际需要结合起来,分析战役情况,解决存在的问题,发扬政治工作的优良传统,不断改进工作作风和方法,使政治工作更加坚强有力,以其巨大的威力保证战役的胜利。
济南战役的史实证明,我军的政治工作是科学、有力、有效的,懂得正义、真理并用毛泽东思想、唯物主义武装起来的指战员,能为了国家和民族利益而忘我献身,他们眼中没有不可战胜的敌人,也没有不能克服的困难；他们大公无私、浴血战斗的英雄主义精神,英勇顽强的战斗作风、坚忍不拔的革命意志,压倒一切敌人、压倒一切困难的大无畏气概,科学正确的战役指导部署,灵活机动的战略战术,自觉服从大局、顾全大局的崇高思想,是我们民族的宝贵精神财富,是老一辈革命家和无数先辈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我们必须认真汲取,代代相承,把社会主义事业、中华民族的发展和复兴不断推向前进。
(作者单位:济南市社会科学界联合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