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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间,那火红滚烫的母爱

  • 日期:20090828
  • 作者:
  • 来源:农村大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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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和父亲如今都已是快70岁的人了。他们一直住在老家的老屋里,不过有我四弟一家陪着。我已经离开老家和老人二十多年,在县城安家也有十四个年头了。

    这段时间不知咋的,脑际一直闪着一个念头,就是不管工作再忙也要回一趟老家,和母亲一起围在烟熏火燎的灶火旁,一边说着话儿,一边往灶膛里送一把柴禾,做一顿我小时候常吃的农家饭,或是手擀绿豆面条,或是糊糊面条,最好再炸个辣椒,美美地吃上一顿。

    产生这种想法的根源,首先是源自冬天,因为在冬天里吃上一顿糊糊面条,再配上炸辣椒的话,一定会叫你吃得满头大汗,暖暖和和的很是惬意。糊糊面条也叫糊糁面条,就是用玉米糁熬糊糊粥一样,里面加上白萝卜缨、红薯叶的梗等干菜,再补以花生米、黄豆等,熬好稀粥再丢些面条,放上适当的盐和佐料,这糊糊面条就做成了。记住,吃得时候再配上油炸辣椒或老葱花儿,会更出味儿,这是北中原人们冬春常吃的一种饭,很多人都是欢迎的;再就是我的嗜好吧,从小就喜欢喝怪味儿的面条,比如绿豆面条、杂面条,都是我的偏爱,绿豆面条吃起来,有一股浓浓的绿豆味儿,比起白面条来别有一番感受。当然,我想和母亲一起,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母亲身体不好,有肺气肿、气管炎的老病,一到冬天常好犯病,弄得我和妻子冬天就怕接老家的电话,特别是关于母亲病情的电话。我知道这是一种无名的牵挂。

    记忆里,我很小的时候,家里的人口不少,平时八九口人,一日三餐多是奶奶料理,那时年轻的母亲必须到生产队劳动挣工分,只是下晌后要到厨房里给奶奶帮厨。后来奶奶年纪大了,特别是后来跟了在外乡工作的我的三伯父一家后,我家的“厨房总理”当然由母亲接替了,尽管她是奶奶最小的儿媳,因为母亲的三个嫂嫂、我的三个伯母,都已分家过活,按当地习俗,上边老人一般是随最小的儿子生活,而三伯母比我的母亲大不了多少,又是国家干部,平时在外忙活,年节时回到老家,奶奶自然又到了我家——我们一大家的“总部”,三伯父一家和我家除了住不在一起,其余的就“搅”在一起,所以三伯母就和我的母亲她们妯娌俩一起,来料理这一大家儿的伙食,也是其乐融融。

    等我慢慢长大,能为家里做些事情时,比如利用假期外出做点小生意,或是到十八里外的一个乡政府驻地接奶奶回家,或是到县城拉趟煤什么的。这些家里的“公差”任务是艰巨的,也很累人,于是母亲总是起早或搭黑为我做饭以示“犒劳”。每次,做的多是我最爱吃的手擀绿豆面条,有时生病胃口不好,妈也会以征询的口味问我“妈给你擀绿豆面条喝吧?”当我听了母亲温暖的话语,病就好似轻了一半。当然,每次满足我的胃口,一般都是有特殊情况的,我很少在家吃偏食的。每当炊烟升起,每当锅里咯咯哒哒开水翻滚,每当饭香从锅里飘出,我即胃口大开,呼噜呼噜美美地吃上一顿,那个高兴劲儿就别提了。母亲每次给我单独做饭,我差不多都要陪她蹲在灶火里,替她烧把火、送把柴,她一边嘱咐着出门应注意的事项,我一边和她搭话聊天,我们母子俩的影子,被灶膛里的火光映在厨房的墙上,一闪一闪的,就像放电影一样,叙述着一对母子平淡而又富有诗意的故事。但我知道,此时不管母亲还是儿子的心里,那份母爱有多重的分量,有多么朴素的滋味,是不言自明的,我的感觉,母爱就像面前的炉火那样的火红,像锅里开水那样的滚烫,因为我那一顿饭虽算不上奢侈,也是母亲特意或精心料理的,为的是让我吃饱吃好,顺利完成任务……

    未完待续(文来自《看书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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