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是一道考题

　　□ 周学泽

　　11月9日，电影《长津湖》海外发行方宣布，《长津湖》将于11月19日在美国、加拿大上映，12月2日在澳大利亚上映。此外，《长津湖》在11日登陆新加坡院线，英国、爱尔兰、马来西亚也已确认引进。
　　“《长津湖》要到外国去上映！”这的确值得关注。截至11月9日，《长津湖》国内总票房已突破56亿元人民币，成为2021年全球票房冠军，中国影史票房第二，观影人次超过1亿！有关方面预计，《长津湖》在美国播完总票房将至少十亿美金。
　　近几年，国内电影出口都有不错的成绩。2019年春节，《流浪地球》在美国上映11天，获382万美元票房，甚至出现一票难求的局面。
　　对于电影作品而言，没人观赏，艺术价值就无法传播，因此票房很重要，更何况电影制作本身需要很大投入。但一部电影的价值，不能单用票房计算，关注其有形的一面，还要关注其无形的一面，这在国际文化交流中更需特别注意。
　　文艺作品可以成为国际沟通的桥梁。欲了解他国的社会状况、民族性格和思维方式，文化艺术是最便捷的渠道。文艺作品就像一扇扇心灵的窗户，只要探进窗口，就会发现心灵共振的地方，从此对异国他乡不再陌生。
　　电影《长津湖》是比较特别的。长津湖战役是真实的历史事件，战役双方正是中国和美国，电影艺术地再现这段战争史实，美国观众怎么看待影片和背后的战役，本身就很有意义。电影发行方发布《长津湖》登陆美国的消息后，笔者浏览了一下网页，发现中国网民留言最多的就是：不知美国人“怎么看”？
　　“怎么看”确实很重要。事实上，美国人艺术呈现这场战争，也经历过一段“曲折”。美国1952年曾拍摄一部反映长津湖战役的故事片《决不撤退》。当时朝鲜战争还没结束，影片使用了不少纪录片镜头，战场真实感非常强。美军在接近鸭绿江时，遭到中国人民志愿军打击而被迫全面撤退，海军陆战队第一师的一万两千人连同几千名陆军士兵，突然发现自己被包围。史密斯将军公然违抗总部命令，下令对中朝军队实施反击。其中，海军陆战队上尉斯提夫率1个营担任掩护任务。
　　这是少有的讲述长津湖战役的好莱坞剧情片，有观众认为，站在今天的角度来看，《决不撤退》堪称“神剧”。不仅片名有些讽刺，剧情更有些荒诞。无论片中美军如何英勇，最终还是不得不选择仓皇撤退。影评人郭松民表示：“美国非常虚荣，非常善于把失败表现成胜利！他们把一部以撤退为主题的电影命名为‘绝不撤退’就证明了这一点。”“无论如何，在长津湖战役中，美海军陆战第一师和美七师是被我志愿军打得狼狈撤退了啊。”
　　2016年，美国人又拍了纪录片《长津湖战役》，比较实事求是。电影结合对20多名参战老兵的采访，以败战视角讲述了这场史诗般的冲突。纪录片长达两个小时，以灰暗的色调，详细回顾了两周左右的战斗，尤其是下碣隅里战斗，对这场战役的进程进行了忠实的记录，还原了当时的惨烈景象。笔者完整看过这个纪录片，片中有这样一句话印象深刻：根本上说这是中国人的胜利，是中国人战胜联合国军的关键战斗，中国人战胜了美国人。
　　本次电影《长津湖》登陆美国，希望美国观众能看到中国人对和平的执著和盼望。电影中伍千里带着哥哥伍百里的骨灰回家，被通知立刻归队时，弟弟伍万里想要和他一起上战场，伍千里摸着伍万里的头说：“大哥说，我们把该打的仗都打了，不让你打。”也希望美国观众能看到中国人保家卫国的坚强意志和大义凛然的顽强品格，“虽千万人，吾往矣！”一定以昂扬的斗志和顽强的意志战胜一切艰难险阻。
　　电影艺术是“一种听得懂的语言”，让不同的国家和民族能够更相互了解，多一些和平的愿景。从这个意义上，我们有理由对《长津湖》抱以更多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