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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佑齐鲁大地儿童的健康

——山东省立医院儿科发展纪实

2017-12-22 作者: 来源: 大众日报
  □李振 张熠儒 焉然
  
  回顾山东儿科事业发展史,山东省立医院儿科都是一个无法被回避的闪耀名字。从全省首例小儿主动脉造影术、首次分离出日本乙型脑炎病毒到绘制出全国第一张哮喘病患病率地图,山东省立医院在全省儿科发展史上留下一座座不可磨灭的里程碑;杨亚超、马沛然等一个个如今业内提及依旧让人饱含敬意的名字,不仅是省立医院儿科发展历史上的珍贵财富,更是山东儿科发展史上的泰山北斗。可以说,一部省立医院儿科的发展史正是几代省医儿科人为山东儿童健康事业砥砺前行不懈奋斗的历史。
  斗转星移近百年,如今的省立医院儿科依旧是无数患儿和家长心目中寻医问药的圣地,不仅在先心病诊治方面走在全国前列,呼吸、血液、肾脏、新生儿、内分泌等专业同样是省内外同类专业的翘楚。新一代的省医儿科人传承责任、正直、敬业、奉献的文化内核,以强烈的责任感和高超的技术关怀护佑着齐鲁大地的儿童。
  
  责任,惠及齐鲁一脉相传
  8月16日晚7点半,山东省立医院儿科主任韩波刚结束一天的门诊。“一天接诊144个心脏病患儿,打破了我单日门诊接诊人数的记录。”韩波告诉笔者,接诊的患儿中,多数都是专程从外地赶来,之前也辗转了多家医院,不忍心看他们再白跑一趟,只能竭尽所能加号接诊。
  作为全省首屈一指,在全国也名列前茅的儿童诊疗高地,每年有近40万患者来省立医院儿科求医问药,患者遍及全省17市和全国25个省市自治区。这就意味着省医儿科团队几乎是天天在高负荷运转,门诊日晚上七八点钟下班,手术持续到夜里十一二点已经成为工作的常态。而对于这支团队来说,他们已将为患儿竭尽全力解除病痛看作是一种理所当然的责任。
  “责任是省医儿科团队追求的首要价值,也是省医儿科近百年来名医大家言传身教的精神核心。”韩波感叹。可以说,一部省医儿科的发展史正是几代省医儿科人为山东儿童健康事业不懈前行的奋斗史。
  省医儿科始建于1922年,是我省历史最悠久的儿科之一。新中国成立后,齐鲁大地医疗资源匮乏,即使是作为省内少数拥有儿科综合诊治能力的医疗机构,省立医院儿科也仅有8名医师,承担着繁重的门诊和病房诊疗工作。尽管面临人员少、任务重的不利局面,省医儿科团队始终以护佑山东儿童健康为己任,在完成日常医疗工作的基础上,肩负起大量科研、防疫任务。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卫生条件差,各种传染病肆虐。省医儿科先后开设了麻疹病房、肝炎病房、乙脑病房、流脑病房等,有效控制了传染病在我省的传播。1950年,杨亚超团队为全省12000名儿童接种卡介苗,使其免于结核病的侵害,并探索了全省范围内大规模预防小儿结核病的新路。上世纪60年代,马沛然率领的心血管团队先后开展了省内首例先天性心脏病导管检查、小儿主动脉造影等突破性技术,为小儿心血管疾病的精确诊断奠定了基础。
  2008年,安徽阜阳手足口病暴发,韩秀珍等儿科专家赶赴当地指导帮助手足口病的救治工作,先后抢救290多名危重患儿。2009年,菏泽暴发手足口病疫情,儿科先后派出10余名临床专家到手足口病重灾区,深入临床一线工作近5月。同时对口支援了多家市级传染病医院,到省内各地会诊并举办培训班,帮助指导全省各地区抢救危重手足口病患儿,圆满完成了手足口病救治任务。
  “保护每一个孩子健康是我们的首要责任。”作为省医儿科第7任“掌门”的韩波,则将关注的目光放在了眼下更突出、危害更显著的儿科疾病——先天性心脏病上。
  在先心病诊疗领域,省医儿科是老牌的“国家队”——1987年开始,省医儿科开展先心病的介入治疗,迄今已完成手术3000余例;2000年在省内率先开展射频消融治疗小儿室上性心动过速、房扑、特发性室性心动过速,迄今完成500余例;2004年在省内率先开展学龄前儿童永久起搏器植入治疗缓慢性心律失常,迄今已完成30余例,均位居全省领先、全国先进行列。
  但韩波并未止步于此。长期从事先心病临床治疗研究的她意识到,尽管手术可以多做,技术可以进步,但却无法挽回许多新生儿出生即患先心病的不幸,要让更多健康的孩子出生需要的是预防。
  为此韩波在全省率先提出“胎儿心脏病产前产后一体化管理”的理念——产前进行胎儿心脏超声检查,对患有先心病的胎儿,符合条件的在孕期进行干预,可以手术的在出生后及时手术,严重的则可以提前终止妊娠;出生后对每一个新生儿做一次心脏超声和心电图,作为一生心脏健康的起点。“目前,大量的医疗资源都被用在了疾病的治疗上,而如果将预防前置,对胎儿进行先心病筛查,能显著降低后续治疗费用,节约大量医保资金。”为此,韩波近年来通过学术会议、政府建议多次推广一体化管理理念,呼吁将胎儿和新生儿先心病筛查纳入孕产妇产检常规和新生儿保健必查项目,降低全省新生儿出生缺陷,且生后能及时诊治,做到优生优育。
  
  职业,儿科绝非“小儿科”
  “小儿科”是人们常来形容简单的词,而实际上,大多数小儿科疾病的救治丝毫不简单,甚至比成人患者更复杂,更难处理,更考验医生的职业水准。
  比如对成人患者,医生常用纤支镜来进行肺部观察、活检采样,但儿童气道狭小,配合度低,纤支镜的应用难度很高。省医儿科不仅较早将儿童纤支镜引入临床,更在气道以毫米计算的新生儿患者中成功应用,赢得了多次重大抢救的胜利。
  而在另一种疾病的诊治上,省医儿科不仅做到了全国领先,更引得一众成人科室的专家来此“求经”,这就是暴发性心肌炎。
  心肌炎很常见,但暴发性心肌炎就相对罕见,儿童暴发性心肌炎就更加罕见和凶险。儿童暴发性心肌炎起病急、发展迅猛,有些患儿送到医院来时症状不明显,但数小时后就会出现心衰、下肢水肿等危险症状,留给医生抢救的时间很有限,死亡率高达30%—50%,连医生对这种疾病都闻之色变。
  以往在救治暴发性心肌炎时,常规是采用大剂量激素加丙种球蛋白的方案。但儿科团队发现,如果患儿出现了病菌感染,再用激素会导致恢复慢,降低抢救的成功率。经过多年临床观察和实践,韩波团队提出把抗病原放在首位的治疗原则,对患儿大剂量应用丙球治疗,同时给予对症治疗和机械支持,抢救成功率大大提高。如今,省医儿科在暴发性心肌炎的诊治方面已达到国内顶尖水平,不仅成为周边地区暴发性心肌炎患儿救治转诊的首选,许多大医院的心内、重症监护方面的专家还专门来观摩学习,争相把这项“小儿科”技术引入成人科室。
  职业水准彰显省医儿科团队的硬实力,而职业态度、职业精神的软实力更体现了这支百年医疗团队深厚的文化积淀和人文关切。
  一个错别字也不容许存在,一个线条也不容许有误差,看过老一代儿科专家手书的病历、绘制的解剖图的人,无不为之惊叹。正是这种追求完美的职业精神从源头为省医儿科注入了踏实严谨的基因。
  “术前耐心讲解病情,合理安排治疗方案,让我们一开始在精神上有了寄托;术中医术精湛;术后复查细致,注意事项一一说明。”这段患儿家长给韩波的评价其实也是韩波对团队的一贯要求。以父母之心对待每一个患儿,耐心细致的职业态度是省医儿科几代医者的坚持和操守,也是他们建科至今赢得赞誉无数的关键。
  
  细分,医生科室各有强项
  取得今天的成就,很大程度上还在于省医儿科对专业细分的坚持。
  最初的省医儿科是专业不分的单一科室,医生什么病都看。在医疗资源严重匮乏的情况下,这种设置可以最大程度地利用有限的医疗资源,为患儿服务。然而随着患者数量的增加,疾病种类日趋复杂,全科儿科已经无法满足患儿需求。上世纪50年代起,省医儿科陆续开设了心血管、新生儿、肾脏、血液、内分泌专业,到70年代又开设了神经专业,省医儿科逐渐发展成为拥有10个专业组的综合性科室,成为山东省卫生系统重点学科和担负指导全省儿科医疗技术的中心和基地,儿科主治以上医师发展起自己的专业。
  2003年,从澳大利亚学成归来的韩波意识到,目标定位于区域乃至全国的医疗中心就必须拥有专业性更强的亚专科,需要把原有的专业组升级为科室,并且要在原有几个优势学组的基础上实现全面推进,全面提升各亚专科的技术水平。
  取得真经方能自立门户。成立科室前,韩波要求所有的科室负责人都要去国内最好的相关科室进行学习,比如心脏科室去上海儿童医学中心培训,PICU(儿童重病监护病房)科室去北京儿童医院,新生儿科室去复旦大学儿童医院等,掌握国内最新最先进的诊疗方法和理念,建成能够独当一面的专科科室。截至目前,省医儿科已发展形成小儿心脏、新生儿、肾脏风湿免疫、神经、血液内分泌、呼吸综合、重症医学等8个专业科室、9个病房的儿科综合诊疗科室。
  从专业组到专业科不仅是一字之差,韩波更强调的是核心技术的开展:只要是一流科室有的,我们也要有!在她的支持下,新生儿科较早采用呼吸机救治技术,PICU引入床旁血滤、新生儿纤支镜、呼吸机;血液科开展了省内首次儿童骨髓移植;肾脏科在全省最早常规开展肾穿刺,腹膜透析、血液透析,血浆置换,床旁血滤也是一应俱全……国内几乎同类专业的核心技术都已在这里开展应用。经过几年来的发展,作为传统优势学科的小儿心脏进一步巩固了在全国领先的地位,其他科室如呼吸、肾脏、内分泌、PICU、血液、新生儿也都在全国具备了一定的学术地位。
  今年,省医儿科更是迎来了建科历史上又一重大事件——依托儿科人才和技术基础,成立山东省儿童医院,向着建设全国儿童医疗中心以及山东省儿童医疗中心的目标又迈出了坚实一步。
  山东省立医院儿科全家福